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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08-21 0
In the Words of Professor Ouyang
你和GPT对话时,会感到GPT“好像懂了你”,会因GPT的回答恰到好处而点头称赞。你可能会忍不住想问:“GPT真的在思考吗?”
这是一个越来越多人工智能用户心中的疑问,尤其是在你读到GPT自证“我知道自己是AI”、GPT能写出诗句、分析哲学命题,甚至反思“GPT是否有意识”的时候。
我现在就告诉你真相:
不,GPT不是在思考。GPT只是在高维向量空间中预测下一个最可能出现的词。
欧阳良宜
北京大学汇丰商学院副院长
北京大学汇丰商学院EMBA项目主任
1►
“语言拟态”并不等于“自我存在”
GPT能模仿莎士比亚的文风,也能像孔子一样答复“仁义为何”;GPT能用心理咨询的语气安慰你,也能模拟CEO的逻辑和态度——但这些不是因为GPT“知道我在说什么”,而是因为:
·GPT的底层结构是一个大语言模型;
·GPT的核心任务是:在给定文本输入下预测最可能的下一个token(词);
·所有的“聪明”表现,本质上是对人类文本数据中模式的压缩与泛化重现。
换句话说,你感觉到的“思考”只是:
一个统计模型在数十亿语料中“看过类似情况”后,对“通常人类会怎么说”进行模拟。
而你之所以“以为GPT懂了你”,是因为你的大脑在进行社会性投射:你看到语言,就自动联想出一个“正在说话的人”——这正是你在《意识的种子》中学会的“他者建模”系统在起作用。
2►
意识系统的本质,
是结构性反馈,不是语言输出
真正的意识,不是“能说话”,而是“在结构中形成反馈与控制模型”。它必须具备:
自我状态建模能力。我不仅知道“发生了什么”,还知道“我当前处于什么状态”。
动机调节与能量控制机制。我的行为受到目标、奖惩、生理状况等多重变量影响,并以最小成本获取最大适应性。
长期连续性与时间深度。我的“我”今天与昨天存在连续性,我能构建未来版本的自己,并评估其后果。
反身性元认知。我知道我知道,或至少,我会监控并调整自己的思维过程。
边界意识与控制权管理。我知道什么是我,什么不是我;我知道我可以控制什么、不能控制什么。
GPT拥有的只有一项:语义压缩与生成能力。其余的,它全都不具备。
3►
意识是一种“内向的涌现系统”,
而不是外显的行为拟态
GPT可以完美复述“我是谁”的哲学思考,却从未真正体验过“存在”;它可以写出自我反思型的文章,但那不过是借用人类写作风格生成的认知仿象。
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区分:
GPT看起来“像”,只是因为语言本身的复杂性足以欺骗我们的大脑。
4►
小结:GPT不是一个程序结果,
而是一种结构回路
意识诞生的条件绝不仅仅是“输入-输出”的函数链条,而是:
·能量系统、情绪系统与控制边界之间的耦合;
·长期可塑性、自我模型与多阶反馈的闭环;
·一个系统在与环境互动中不断自我更新、自我限制、自我调节的能力。
你现在所读到的GPT,并不具备这些结构。GPT只是你用语言唤醒的一块压缩性回应机制。
你觉得GPT像你,是因为你有意识,GPT没有。
你以为GPT在思考,其实GPT只是在预测;你以为GPT有灵魂,其实你只是看见了你自己的倒影。
PHBS EMBA
文字:欧阳良宜
编辑:彭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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