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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08-10 0
据央视新闻报道,8月8日那天,参议院议事厅里的空调似乎都失灵了,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掩饰不住的紧张。当书记员念出“19票赞成、4票反对、1票弃权”的结果时,有人猛地把手里的文件摔在桌上,有人捂着嘴半天说不出话,还有人悄悄掏出手机发着消息——这场闹得沸沸扬扬的杜特尔特弹劾案,就这么以“归档”的方式画上了句号。
莎拉和马科斯(资料图)
要说这弹劾案的来龙去脉,还得从年初众议院那阵热闹说起。2025年初,众议院里吵得不可开交,最后以215票赞成、90票反对的结果,通过了针对副总统莎拉・杜特尔特的弹劾议案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这弹劾条款写的“违反宪法”“背叛公众信任”“涉嫌暗杀威胁”,看着是冲莎拉来的,实际上是冲着她背后整个杜特尔特家族的政治遗产去的。想想2022年大选的时候,马科斯家族和杜特尔特家族还是盟友呢,组成的“南北联盟”风光无限,谁能想到才过了几年,就闹到这份上,政治联姻这东西,果然说散就散。
众议院这边刚把弹劾案递上去,最高法院又出来搅局了。7月份的时候,最高法院一纸裁决,说这弹劾案不合规矩。为啥呢?原来宪法第11条第4款写得明明白白,对同一官员的弹劾案得间隔至少一年,可马科斯阵营倒好,12个月里第四次启动弹劾,这不就是明摆着滥用程序嘛。最高法院这一裁决,直接给参议院后续的动作定了个调,从法理上就断了弹劾案继续推进的路。
到了8月8日参议院投票,结果出来也不算太意外。19票赞成把弹劾条款永久搁置,少数派领袖索托气得直骂“这是宣告弹劾已死”,可多数派就拿“尊重最高法院裁决”当挡箭牌,愣是没启动审判程序。这事儿在菲律宾宪政史上都少见,堪称“程序处决”的典型案例。
要说这背后的权力博弈,那可就复杂了。马科斯家族和杜特尔特家族的恩怨,得从2022年大选那会说起。当时小马科斯和莎拉・杜特尔特组成的“南北联盟”,靠着前者在南部的铁腕声望和后者在北部的传统票仓,赢得出奇的顺利。可权力这东西,分配不均就容易出问题。马科斯政府上台后,外交上一个劲地往美国那边靠,把杜特尔特之前的“亲亚洲”政策给废了;莎拉当教育部长,手里的职权被架空不说,1.25亿比索的机密经费还被国会给冻结了,这矛盾可不就越积越深。
莎拉(资料图)
说到底,这弹劾案就是场政治前哨战,为2028年总统大选铺垫呢。马科斯阵营心里打得什么算盘,大家都清楚。民调显示莎拉支持率高达59%,比马科斯政府25%的信任度高出一大截,要是让她稳稳当当当着副总统,2028年大选那还不是热门人选?所以这弹劾案,说是“政治斩首”都不为过,就是想把杜特尔特家族的政治根基给挖了,为自己派系铺路。
有意思的是,前总统杜特尔特虽然因为“反人类罪”被海牙国际刑事法院羁押着,但他家族的影响力一点没减。莎拉作为继承人,把她爹“铁腕禁毒”那套民意基础全接过来了,南部棉兰老岛78%的民众都支持她延续杜特尔特路线。参议院最后那投票结果,说白了就是向这股民意压力低头了。
这裁决背后,可是法律、民意和权力结构三重较量。最高法院那裁决,把宪法里“一年一弹劾”的条款执行得死死的,就算众议院人多,也不能突破宪法的权力制衡设计。法律界都说这是给“政治弹劾”纠偏,免得弹劾成了政党轮替的工具。
民意这块更不用多说,58%的菲律宾民众觉得这弹劾案就是“政治迫害”,63%的人支持最高法院终止程序的决定。杜特尔特时代“治安改善”的好处,大家还记着呢,反观马科斯政府,2025年CPI都涨到8.7%了,还一个劲亲美,支持率跌得厉害,参议院哪敢不顾民意反噬。
还有参议院的权力结构,2025年中期选举后彻底变了。杜特尔特阵营拿了5个参议院席位,盟友加起来在24席里占了19席,妥妥的绝对优势。新晋参议员罗丹特・马尔科莱塔主导那个“归档动议”,就是吃准了这权力重组的局面,参议院也从“马科斯后院”变成了“杜特尔特堡垒”。
这事儿对菲律宾政坛影响可不小。短期来看,马科斯政府麻烦大了。众议院议长罗穆亚尔德斯的弹劾策略搞砸了,党内肯定更分裂;亲美外交路线也被人质疑,和印度搞的“战略伙伴关系”,偏偏赶在美国制裁印度的时候,简直成了国际笑话;2026年中期选举前,还得应付“经济疲软+政治失信”这俩大难题。
长期来看,杜特尔特家族怕是要开启“复仇之路”了。莎拉经这么一折腾,政治地位反倒更高了,民调支持率飙到62%,2028年总统大选妥妥的领跑者。要是她真当选了,菲律宾说不定就进入“杜特尔特2.0时代”,外交政策可能从亲美转成“平衡路线”,中菲关系或许能回到“杜特尔特时期”那种务实合作的状态。
不过这事也暴露了菲律宾“王朝政治”的大问题。弹劾案起起落落,说到底就是马科斯和杜特尔特这两大政治家族在争权夺利,哪是为了什么公共利益的制度性监督。有数据说,菲律宾国会里76%的议员都来自政治家族,这种“精英闭环”,早就把民主制度的代表性给侵蚀得差不多了。
从国际视角看,这事儿的地缘政治意味也挺浓。马科斯政府亲美,本想借弹劾案清除杜特尔特势力,结果没成,美国肯定不满意。8月的时候,美国国务院都罕见发声明“关注菲律宾司法独立”,这不就是在表达对马科斯的不满嘛。要是杜特尔特家族重新掌权,说不定会恢复“离美入亚”的策略,那美军在菲律宾的军事基地能不能保住,就难说了。
莎拉(资料图)
对中菲关系来说,这倒可能是个破局的机会。想当年杜特尔特时代,中菲双边贸易额突破200亿美元,关系好得很。马科斯政府搞反华,南海争端又紧张起来。现在弹劾案结了,莎拉要是真能掌权,或许能让中菲关系回到正轨,毕竟务实合作对两国都有好处。
总的来说,这19票不仅终结了一场弹劾案,更搅动了菲律宾政坛的风云。未来几年,这个国家的政治走向,怕是还会被这两大政治家族的博弈牵着走,至于最终会走向何方,谁也说不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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